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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当前政商一体的结构形式,人们惯用姓氏来归类资本家与政治人士组成的团体。两人结婚三十年,先后生下三子二女,其中三个都年幼夭折。除了陆渺之外,另外一个唯一存活的孩子名叫陆拂,他的心脏功能严重不全,各项指标岌岌可危,常年生活在非常昂贵的私立医院监护病房。
陆拂住进医院后,夫妇两个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。两人也断绝了生育的念头,更加将唯一一个、看起来厄运并未降临的陆渺捧在掌心,格外纵容,只要他平安长大,这对夫妇对他几乎不曾加以安全以外的限制。
从林琮的酒会离开后不久,林公子就亲自打电话来代别人道歉。
林琮说话很客气,说得是:“程总不是有意冒犯你的,都是我招待不周。我手里是有几个人要介绍过去的,她误会了。”
虽然客气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“这不是程似锦的错,你不能怪她,就当是我的错算了。”
陆渺对他没有敌意,敷衍地“嗯”了一声,酒精的作用渐渐消去,他坐在后座接电话时,一下子觉得程似锦这个名字耳熟的发烫。他抬手捏住耳垂,在短暂的沉默过后,突然道:“她是——”
林琮意料之中般地笑了:“程归荣先生和周淑珍夫人的女儿。您不认识吗?不认识也无妨,我这么介绍比较好,她是长生药业和东南通讯的控股人,最近大出风头的双全传媒也在程总旗下,我记得双全跟你们家还有一些合作在洽谈,如果这时候你能……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打断的声音有一丝浮躁不耐。林琮听出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厌恶之情,只是这样的反应在一个神经敏感、情绪丰富的年轻人身上无法不折射出来。
林琮与他不同,林公子已经深谙“每个人都是利益动物”的森林规则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但叹气声里还有一丝微妙的笑意,他说:“是我太冒昧了。”随后礼貌地道别,挂断了电话。